緣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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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7-19

Kick Ass

咖啡,手套,隐形车很棒~

ida子:

Kick Ass


|原作:Yuri on ice


|弃权,角色和原作都不属于我。


|victuuri,有大量捏造内容和伤病相关,请谨慎选择是否阅读。


*并不怎么高雅的无聊口水内容,文不对题,看完03章之后不能接受者请自行闪避。


 


00


 


“如果你觉得你的同伴比你强了,那你就努力得别比他少。”雅科夫在对自己的孩子们谈到同组之内的竞争问题时如是说。


 


“但这和Yurio还有米拉之间的买咖啡竞争有什么关系?他们每天都努力抢在对方前面跑去买两人份。”勇利在吃午餐的时候好奇的问格奥尔基。


 


“没什么关系。他俩只是因为约好了,先去的那个人有权利跟店员说另外一个人杯子上的名字写什么,嗯……想也知道,他俩给对方的名字不会是什么好词。”格奥尔基回答,面对歪头的勇利,他继续解释,“组里孩子多,所以经常会有奇怪的竞争,习惯了就好了。”


勇利想了想,艰难地记起Yuri带给米拉的战利品上,名字那栏似乎写着“老太婆”……别介意,如果在对应语言环境里初学一门语言,一开始飞速学会的不是什么好词是正常的。


 


这是勇利进入在世锦赛后移居圣彼得堡,挂名进入雅科夫组之后,得知的第一个组内机密。


 


01


 


雅科夫组内包括外编成员勇利在内,人数达到惊人的二十一人。其中青年组十人,成年组四人兼一位长训选手,新手组六人,这在俄罗斯也是相当大的组了。这样大的组势必先从组内就会出现激烈的竞争,如果勇利还在美国,有这样大的组,那么周围人一定早少不了开始讨论谁是其中最强的。


 


可是在这不会有这样的讨论。其一,这座国营冰场属于封闭设施,非相关人员在非开放时段严格禁止入内;其二,雅科夫组内严控恶性竞争,不许自己的学生肆意评价他人,也不能公开参与评价业内人士的讨论;其三,这个组内的传奇选手维克多·尼基福罗夫刚刚已经复归了。


 


这最后一点一出,就让任何关于最强和挑战的话题暂时都没了意义。这位活着的传奇在人们眼里总是关于优胜的最佳答案。


 


不过组内的学生和教练们都知道,现在的维克多还是Yuri或者米拉还是格奥尔基都好,都不是无敌的。随着赛季的进行,选手的状态自然会出现波动。一个的优秀的教练组职责之一就是让选手的最佳状态出在最重要的比赛上,而在这之后,选手的状态出现下滑或回落,只要在可控范围内,都是正常的。


 


Yuri、格奥尔基和米拉在世锦赛后状态都有下滑,毕竟最重要的比赛已经落幕,世团赛在本年度又轮空,所以他们这种顶级选手基本宣告休赛季到来。近期他们主要的训练项目就是基础练习,以及为了接下来的商演维持节目的熟悉度,最后就是按照排程,其中一部分人将在组内大假期到来之前先完成编舞。


 


而维克多是例外的。他的恢复性训练是从世锦赛后正式展开。在维克多决定复归之后,雅科夫最终还是和他详谈过,综合他的状态和名额问题,将他的复归日期定在了下赛季。所以在世锦赛后,整个雅科夫组有幸观赏到了千年一遇的奇景——维克多·尼基福罗夫的跳跃恢复,从一周跳开始。


 


雅科夫又是极为严厉和严谨的一位教练:他先是在陆地转体训练里,要求维克多恢复到可以空转三周半以后,才把他放上冰去。每天下午和晚上惯例的两节训练大课里,维克多跟个刚学跳跃的小选手一样,被每个跳跃都仔细盯着。其他的孩子们被按年龄和进度分成几个大组,由各个教练带着分别练习不同内容,雅科夫踩着冰刀在组和组之内来回盘旋,像一只在狩猎的鹰。而到了维克多这里,他总会多留一会儿——维克多被雅科夫指派的第三教练看着,正在一对一的仔细检阅每个跳跃,周数,用刃,落冰弧线,高远度,多次跳跃的平均数值都要达到要求之后,才会被放行到下一种。


 


“只要他有一点不对劲,马上就直接来告诉我。恢复到三周跳之后,必要的时候,可以给他用吊杆”雅科夫指着维克多对着第三教练说道。


 


“我又不是小家伙了,不需要吊杆也……”


 


“再废话我就让你直接戴着吊杆做两周跳。”


 


维克多吐吐舌头埋头继续了。


 


就在雅科夫专注于查看维克多进度时,开始跳跃训练的Yuri被命运的魔爪戳到了猫皮——他在一个四周跳里跳空了,还直接从半米多的高空上高速摔下来。


 


这一下摔得不轻,好在已经是通常组训练的末尾了,教练看了看时间喊了下课,在给他做了基础的检查后,让勇利把他扶下去先喷点药,晚一点再安排详细检查。雅科夫对此表示认可,并且告诫Yuri检查可能安排在第二天上午,做好准备,不要想着逃掉。


 


摔到半边屁股没知觉导致移动困难的Yuri咧着嘴应付着,夹着勇利的脖子就跑。雅科夫倒是也没有追他们,毕竟在做紧急恢复性训练的维克多的特殊训练课,距离下课还早。


 


02


 


更衣室里,勇利手拿教练给的喷剂,让Yuri把裤子褪下来。Yuri眯眼皱眉直接表示拒绝:“我一个男人在你面前脱裤子总觉得奇怪。”


 


“你在我家泡温泉的时候早脱过了,没什么吧。”


 


“这是冰场更衣室。而且是单独脱裤子,还是太怪了。”


 


“……你早上不也刚把我裤子给拽开么?我们这就算扯平了好吧。”


 


Yuri终于被噎住了,他认命的把运动裤解开,弯腰趴上长椅,把摔青了的那一侧的裤腰往下扯,边扯边因为疼和难为情低声咕哝着,倒真像是一只要被开刀的小猫咪了。


 


“好了好了,内裤还在呢,别想太多啊!”勇利安慰他,握住他的膝盖把他的腿调整一下角度,然后开始喷药。


 


伴随着角度调整和药物落下,Yuri的哼哼声不断,还掺杂着骂声:“哎呦……疼疼疼,猪排饭你他妈轻点……报复我早上扒你裤子吗?”


 


“……我有那么孩子气吗?你放松,否则更疼。”


 


“我放松了腿没地方放。你这是反过来说我才是孩子气那个啊?”


 


“来,我帮你撑着。反正我没见高中生还会玩扒人家裤子的游戏。”


 


“呵,老子现在还没九年级毕业考,夏天过后才高中,怎么着?噎死你。”


 


“不怎么着,你把裤子再往下拽拽,下面还有一点也是青的。”勇利直起身,摇了摇喷雾,顺便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边跟Yuri较劲边上药,一边还要打嘴架,确实是个体力活。


 


“嗷,疼……”Yuri刚一动腿,就委屈的小声叫了一下,听得勇利又有点不忍心了。


 


“所以,明天你一定要老实去医院检查啊。记住了吗?”


 


“……这个嘱咐的立场和语气,怎么听起来你才是雅科夫的好学生而我才是那个捡回来的?”


 


勇利动手对着新露出来的青紫部分继续喷着药剂:“雅科夫教练只是担心你。教练不都很紧张学生吗?维克多也一样,等你再大点就理解了。”


 


身下的Yuri咂咂嘴,看了他一眼随口说:“他倒是不一定是出于教练的立场。”


 


勇利给最后一块可见的淤青喷上药,终于直起腰:“喷完了,稍微晾一下再提裤子啊。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维克多老爷爷是……自己有伤疤所以看着你忘不了疼,才那么使劲关照的。”Yuri似乎在想什么,显然是说到一半临时改的模糊措辞。


 


“这是什么意思?”


 


“你还是自己去问他吧。”Yuri抬手给他刚喷过药的可怜大腿扇风,“给你个开头,已经算是我大度的回馈你给我喷药这件事啦,你还该谢谢我呢。”


 


“这算哪里到哪里啊……云里雾里的。”


 


“云里雾里不好吗?配你早上飞速提裤子让我什么也没看清楚的小气行为,多好。”


 


“好好好……好啦,差不多了,给你提上。” 勇利抬手,把Yuri的裤子提上腰部。


 


“哼,谢……”


 


话音未落,“啪!”“嗷——”两声,猫屁股上被利落的拍了一掌,当然是没摔青了的那边。


 


“妈的!你干嘛——”


 


“对早上的扒裤子和刚才你语言打击的报复。我劝你冷静,不然今后几天怕是只有格奥尔基来面对你的屁股了,或者你更希望米拉来?” 说话人还摇了一下手里的喷雾。


 


“……操你的。我早该知道你们这群混蛋根本没一个好人。”


 


03


 


冰场更衣室裤子大战的起源在早上。


 


换完衣服的Yuri闲来无事,面对着刚来圣彼得堡的勇利左看右看。看着对方还没整理好的运动裤裤腰附近露出来的内裤边,Yuri回忆起了对方刚来的时候,维克多在购物到一半时突然接了一个电话,于是他陪着勇利挑完了内裤结账的故事。当时看着勇利拿的尺码,Yuri很想提示他一下“你拿的对吗?”因为他觉得这对对方的屁股来说或许太大了,可看着对方自己再三确认了尺寸,最终Yuri选择了保持安静。


 


而现在,到底是“亚洲男子故意买大码内裤”还是“一个被裤子埋没了的神奇男人和神奇屁股”之谜答案就在眼前了。Yuri Plisetsky,在好奇起来的时候需要装备九百条命的猫科之王,伸出了罪恶的爪——


 


勇利感到自己的裤子一边突然变紧,一边弹力突然消失,一低头发现一只金色毛球扎在他腰上边俯瞰新世界:


 


“哇,虽然没维克多那么可怕,但也是尺寸惊人啊……你真是亚洲人吗?”


 


“啊啊啊啊——YURIO你看哪呢!住手啊——”


 


Plisetsky杯金屁股唯一候选人夺过自己的裤子,如临大敌地跳到了更衣室另一头。


 


“看看又不会少块肉。小气!”Yuri抱臂仰头,显然没觉得自己有错——好奇心也算错吗?


 


“喂!看完了你也不会多一块的!”


 


“不过能这么大……”Yuri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有什么秘密方法可以参考吗?”


 


“没有!别再打我裤子主意!”胜生选手一秒把运动裤提到了肋骨高度,Yuri 直接嗤笑出声。


 


“嘿,一看就知道是紧张的小处男。”


 


“……说得好像你不是一样!”


 


然后他们因为时间问题就赶去训练了,但这不妨碍两个Yuri在各自的小本子上默默添两笔新仇旧恨。


 


04


 


鉴于Yuri假装托辞到裤子大战的问题上,对自己语焉不详的话拒绝解释,勇利决定转而去找其他人。


 


思来想去,比起其他更年轻的青年组小选手,和来雅科夫组晚于Yuri的米拉,勇利最终还是选择在午饭期间坐在了格奥尔基对面。


 


面对“维克多过去伤在哪,严重到什么程度”这个问题,格奥尔基看着他的眼神有点奇怪。勇利第一时间觉得是自己冒犯了对方——身为一个刚进组没两天的别国选手,直接询问格奥尔基好友又是正在恢复期的重点选手的伤病问题,撇开他和维克多的关系,真就这种行为严格来说,这确实有刺探的嫌疑。


 


不过格奥尔基想了想还是回答了,态度也正常,只是他的回答并不详细,综合下来和勇利以前了解的没有差别:维克多在十四岁左右的时候有一次影响很大的伤,之后销声匿迹了大约两年,才再次回到国际赛场,一举夺魁。在当时,人们甚至戏称维克多杀出重围前,在俄罗斯都是“查无此人”状态——仿佛一夜之间冒出来的,在闪耀世青之前,升组青年组后的国内赛都几乎无战绩,全在养伤和恢复性训练里度过了。


 


具体是什么伤,倒是众说纷纭。有说是回家路上滑到导致摔伤胯骨,有传闻是四周跳造成的膝伤,还有传闻是锁骨骨折或者手臂脱臼。但因为时代久远当时网络又不发达,维克多幼年初入青年组时又没有太高关注度,真相反而挖不出来了。


 


如果是如传闻中的情况,Yuri就算出于对队友情况的保密,也没必要躲闪太多。格奥尔基也不会语焉不详,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另有隐情。花滑界的信息战和心理战也是存在的,很多选手会因为备战需要而隐瞒自己的实际状况,隐藏真实的伤情是很常见的情况。


 


但勇利他不是很确定自己还能开口去问谁。毕竟他除了是维克多的学生,也是他们所有人的竞争对手。他既属于他们,又独立于他们。


 


当天晚上,Yuri因为检查而请假了一天。勇利在训练结束后回到更衣室才意识到今天不用他帮忙上药了,于是他决定返回冰场里再看看被雅科夫单独指导中的维克多。


 


在勇利去的到达的时候,正好遇到维克多在靠近挡板的地方落冰翻身了一下。俄罗斯人翻身后立马稳住自己站了起来,可还没站稳又背朝下滑倒躺在冰和围挡夹角里了。旁边的雅科夫马上滑过去查看他的状态,维克多笑闹着说就是滑了一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雅科夫对着他的背影吼着“我说过那边灯坏了你先别过去!小心你的脊椎,还不长记性是不是!”,维克多缩了缩肩膀,眨眼睛求饶说“我也不喜欢那边,不小心的”,然后就滑回第三教练身边继续了。


 


雅科夫大概是因为学生的反应而决定休息一下,他滑到放着水壶和纸巾盒的挡板边时,才注意勇利也在,一时之间两个人之间氛围有些奇怪。勇利站着的这边半场最近灯光不是很好,在今晚课程的后半,灭了几盏顶棚灯,还没来得及检修。导致这半边场看起来很是昏暗,尤其是到了两个角,如果高速由灯光正常的亮区滑入,可能都一下子看不清冰上的坑和碎冰。也难怪维克多刚才跳到暗处的角上回滑到失误,大概率是落冰翻身后被冰坑或碎冰绊倒了。


 


不过这样一来,就搞的站在黑暗区域穿着深色外套的勇利看上去像是一个偷窥者。当雅科夫放松地滑过来却与勇利直直对上的时候,这种微妙的感觉就更强烈了。


 


或许是出于这种不知名的小尴尬,雅科夫忙着低头喝水和抽纸巾擦脸,并不想说话。


 


“那个……您刚刚说他的脊椎是……”勇利吞吞口水,对维克多相关的求知欲终于使他想挑战一下面前这位最大的宝库了。他有预感,这个选项距离真相很近。


 


“这么远都听到了?偷听不是好习惯。”老教练语气不冷不热。


 


“对不起。”


 


“不过,鉴于你们之间的关系,我也不是完全不能回答你。虽然具体的不方便告诉你,也不想干涉学生的私生活,但是我希望你们在私人关系里不要给他的脊椎太多负担。”老教练面不改色的说着。


 


“呃?”勇利有点吃惊,他没料到老教练会这么直白的直接谈这个。


 


“他是我的学生,关于他过往的伤情,我无权在不和他商讨的前提下说出来。但作为我的孩子,我有权利让他身边的人知道,如何避免给他过多风险。”


 


场内的维克多成了一个漂亮的3A,这应该是这几天来他成功的第一个3A。他显然非常高兴回头就找雅科夫,在发现勇利也在的时候,他愣了一下,但马上兴高采烈地对着他们挥手挥了挥手。老教练点了点头,勇利条件反射性地挥手回了他。维克多立马高兴地转回去继续了,可勇利却发现自己心里并没轻盈起来,这是往常看维克多的表现时不曾有的。


 


雅科夫的话像是一把没开刃的刀放在他心头,不见血却有无法忽视的存在感。


 


05


 


当晚他趁着维克多背对着他裹着浴巾揉马卡钦的时候,仔细地看了他的背部。什么明显的痕迹也没有,皮肤平滑洁白,舒展的骨骼上包覆着结实的肌肉,流线优雅。


 


很难想象……这是大伤过的啊。他出神想着。


 


接着他回过神发现贵宾犬和主人一起看着他——他才惊觉自己开口把自言自语说出来了。


 


维克多眨眨眼睛,放开狗躺平侧头看他,他抿了一下嘴:“勇利,你……想知道什么?”


 


这就是维克多很正式又很坦诚的谈判邀请函了,通常这意味着,他们可以谈任何事,维克多不介意。


 


这种坦诚反倒让勇利觉得自己这两天旁敲侧击和悄悄挖掘行为有点相形见绌。但他不可能不在意,无论是出于保护欲,还是出于对自己崇拜的人那段迷雾期的好奇,还是出于不想被大家一起蒙住的求知欲,或者是那一份“对于维克多的事情不想输给任何人”的好胜心,他都不能退让。他吞吞口水,侧躺着,把自己的头伸到维克多脸前:“你的脊椎,以前怎么了?”


 


“嘿?就这个?”维克多笑了,眉眼见的弧度仿佛瞬间回到少年。


 


然后他慢悠悠地,口气轻松地说起自己的过往。


 


他因为滑冰而脊椎骨裂过。


 


就在他刚摸到JGPF的领奖台一年后,他因为一个简单的2Lo摔倒在冰场入口。


 


这之后,他被诊断出脊椎骨裂,他因此休养了三个月。在此期间,他的身高因为饮食控制的减弱和运动量锐减,从不足150厘米长到了170厘米,那时候他还不到十四岁。教练们当时曾经就他的情况认真地和他以及他的家人谈过,就他要不要转向冰舞——身高暴涨和长时间的休息,让他在从离开冰场时四周跳已经能够在吊杆的保护下成型,到回归冰场的时候2A都无法顺利落冰。


 


“如果是受伤和修养……为什么雅科夫和你当时决定不说出来呢?因为心理战略问题?”


 


“因为我当时,是自己溜进冰场的。如果深究下去,应该追究管理者的责任。雅科夫和冰场都会被牵连。”维克多顿了顿,继续说,“但我知道那跟他们真的无关。当时早就下课了,所有的孩子都被送到休息室等着家长来接,也超过了冰场的营业时间。是我自己的意愿,和其他人根本无关——我甚至特意避开了所有人又溜进去。不过我当初也不知道会这么倒霉就是了……”


 


他笑了一下。


 


“不过那天摔了以后,我倒是头一次后悔没听雅科夫的话。当时冰场已经打烊了只等最后整冰,所以我当时一个人躺在冰上半小时没人发现,直接冻到手没知觉。因为太疼了,我完全发不出声求救……我也意识到了自己可能是脊椎出问题,所以一点也不敢随便动,更不敢爬起来。”


 


他语气挺轻松,手还一下下的摸着自己的狗。而他套着戒指的手被人抓住了,五指插入到他的指间。他用手指按了按对方的虎口,然后继续讲了下去。


 


“之后我休养好了,一边恢复跳跃,一边花了一年时间去克服对跳跃恐惧。”


 


这可能是他在伤后最重要的事情,选手在伤愈后一度对跳跃摔倒有生理性的畏惧——他开始出现了跳空。有过大伤的选手,在起跳后发现自己的跳跃状态不佳时,就会采取停止旋转,直接跳空,以最大限度的控制身体安全落冰的方式来让自己避免受伤。这并非故意,而是一种反射性的自我保护;又因为所有的选手都是从低周数跳开始练起的,所以所有人无论三周跳或四周跳多么有自信,也都是存在跳空的潜能的。


 


维克多无法避免地出现了跳空问题。这在任何一种计分规则之下都是损失极大的失误。尤其是到了大型比赛或重要决赛,紧张之中,他的最高纪录曾经出现过自由滑8组跳跃中3个单跳全部跳空,以至于短节目第一,自由滑第九,总分前五未入的情况。


 


“不过最后我们成功了,于是在所有人都快忘了我是谁的时候,我在俄青拿到了第三名,去了世青赛,然后我夺冠了,你还在转播里看到我了。哒嗒——故事开始!”


 


他笑着说这一切,眼睛在橘色的灯光下,像是夕阳下的浅水湾一样亮。


 


勇利却笑不出来。他想起维克多陪着他跳十几个四周之后,笑着说羡慕他真是年轻体力好又没大伤。当时他只觉得对方是调侃,现在想那里面包含着的或许是真的有很多羡慕。毕竟他确实是极少有的、自幼至今没有经历过大型到需要休养或停训治疗的伤病的花滑选手。


 


“都过去了,勇利。”他说,“都过去了。”


 


勇利点点头,然后把他的头揽过来抱在自己怀里。


 


“嘿……你是觉得,我是个需要抱抱的小男孩吗?虽然我十分欢迎你的做法。”他这么说着,却把手环绕上他的背。“别可怜我,我现在真的好极了,是之前二十多年都没这么好过的。”


 


“……那我想要个抱抱不行吗?”


 


“OK,OK!”他说着,抱紧了他。


 


他听见维克多在他怀里呢喃着:“抱一下教练就会答应你的要求……嘿?小勇利今天想对我撒娇要点什么呢?”


 


他的手还在他背后拍了拍,能隔着睡衣感到戒指触感与手指的不同。


 


勇利眨眨眼,不回答他,却把他抱紧了一点。


 


他才不会自大到跑去可怜谁。不该因为一个人此刻空前幸福,就强行将他的过往定义为悲切。那些东西累积生长,成就了一个美好的维克多,而后他才能与勇利相遇,走向完美。这世上没有人能随意获得站在身为世界巅峰的维克多对面并轻易对他施以同情的资格,因为他在其他人平庸且碌碌无为时,在自己还未真正绽放时,就已经远超过平凡的绚烂和美丽了。


 


勇利抱着他闭上眼睛,在闭眼前,他看到自己的戒指在灯下反光。


 


而后几天里,维克多还是会被雅科夫单独留下来训练。Yuri的骨头万幸没事,但是上药的生杀大权不幸被勇利把握。所以每天下了训练课之后,即使学生们已经撤退,冰场里和更衣室都还会有额外的热闹。


 


面对Yuri每天都想和他同归于尽的咬牙切齿,勇利倒是有点心不在焉。在第三天的时候,Yuri上完了药又被拍了一巴掌,这回他终于跳起来一掌劈中给他上完药后就走神的勇利的脑门:“我今天可忍住了什么都没说,你怎么还揍我?”


 


额头正中一记红印的胜生选手抬起头眨眨眼,毫无悔意:“对不起,揍习惯就……走神了。”


 


“……你这么诚实我还真不知道该不该生气。”反正打都打回来了,Yuri扯出一个假笑。


 


“说真的,你在想什么?”Yuri小心的避开了他受伤的那边屁股,坐在了他旁边,用脚尖踢了踢他的小腿,“你这两天奇怪了,一到休息时间就发呆。”


 


“在想啊……维克多……”勇利靠着墙往下滑了滑,感觉要缩起来了,“他在我没注意到的时候,究竟做了多少不可思议的事情呢?”


 


“啊?”


 


之后断断续续地,勇利讲起Yuri走后长谷津的故事。


 


自从和维克多谈过之后,他开始发现在长谷津时的种种细节里存在的关系。他发现维克多在偷偷陪着自己,时间和小心翼翼程度超过了他原本的认知。


 


初期合作时,维克多是严格不许勇利私下加训的。最开始几次得知他单独做规定图形的时候还没什么,后来发现他会一个人偷偷跳四周跳的时候,他们伴随着讨论爆发了第一次争吵。最后妥协结果是,在规定训练时间之外的时间里如果想上冰,跳跃也可以,但优子或者豪一定要在场,不可以只有他一个人。


 


勇利之后的几天里赌气一样的没有一天按时回去。但他回忆起来,他一个人的时候有人帮他放过随机音乐,几次正好都是他备选的自由滑曲目。又一次优子还在他身边,可优子也是一愣,随即说大概是豪进去了帮忙放的。当时站在冰上的勇利是看不见中控室的情况的,于是结束的时候他对着那个方向比了个拇指感谢。现在想来,一切都巧得有些过了。那时候连续放的几首,都是在他平时交流时陆陆续续和维克多提过的曲子的各个不同版本,而且顺次播放。这样想来,这些“随机背景音乐”显然被中控室中的人筛选和排布过。


 


而之后他们不再吵架,安然相处时,他每次去再练习的时候,回来时往往维克多也不在家。通常他会迟一会儿回来,回来便飞速的去了浴室。等他出来的时候,每次问起来,拎着啤酒的他都说自己去酒吧喝酒了,不过勇利当时就注意到酒气从来也没有多浓厚过,但那时他只以为是因为对方洗过澡。


 


可是前两天,美奈子来电,勇利和她谈到这件事时,她调侃说“你有陪他喝酒吗?毕竟他在长谷津可是忍了好久。除了最初几天,后来都不来和我聊天了,好遗憾!”这个随后抱怨让勇利抓到了蜗牛的触角,证实了他的猜测:维克多是个喝酒时候话多的人,长谷津让他喝酒时还谈话的地方只有美奈子老师的酒吧,因为其他的居酒屋店主都不会英语。


 


“他可能一直,在我以为自己是一个人在冰上加训的时候,都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陪着我一起练习。”


 


“……听起来这些事情啊,倒是像他会做的。我是说他总干多余的事情……”难得的Yuri听到最后并没反驳,他也靠着墙缩起来,“我小时候比赛不按构成跳了个4周,下场就和雅科夫吵架了,雅科夫当时就说要把我除名,他就冒出来和稀泥把事情掩盖过去……还在我郁闷的时候给我点过咖啡外卖,虽然写了‘给特别特别特别特别甜蜜的小猫’这种恶心留言。”


 


“确实太小不能跳四周,喝咖啡容易长不高。”


 


Yuri又用脚尖捅了他。


 


“重点不是那老家伙虽然多事又烦人但其实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可取之处吗?”


 


“所以你之后怎么做了呢?”勇利转头,把Yuri盯得一愣,“我知道Yurio你一定会……呃,反击,他的。对吗?”


 


“哦,当然了!”Yuri乐了,挺得意的开口,“我买了他当时热衷的口香糖给他,所有口味的。”


 


勇利一脸“他还喜欢过这个?好吧,先记下来……”的表情看着他。


 


“我可没有瞎说!他喜欢尝试新奇的东西你不可能没感觉!”


 


“但他对大多数收藏品总是热度三分钟。”


 


“是啊,除了他的狗,他的冰刀,他喜欢流着鼻涕冬季裸泳,什么都是可以变的——说起来就可笑,明明是俄罗斯人,这么多年怕冷的毛病倒是没变。自己不上冰的时候穿的厚度一点不像是个天天在冰上打滚的人,倒像是赤道来的。”


 


06


 


一周后,最后一周假期前集训结束前,维克多已经能顺利将4T落冰。同时他在自己的置物箱里收到了一份小礼物,里面是一双新的保护手套。他看着礼物露出不解的表情——他自从收到过那枚戒指之后,总会尽可能地不带着手套。即使是在训练时必须带着,他也愿意在休息时将它摘下来。明眼人都该知道,他喜欢能够直接看见戒指的感觉。即使他确实有些冷。


 


而在把手套拿起来仔细查看的时候,他睁大了眼睛。


 


他笑了。同时他知道他不必问这是来自谁的礼物了。毕竟他的学生学习能力是如此的出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并不困难——在藏在某处守着在意的东西上。


 


他听见雅科夫路过休息室门口喊他。他利落地把手套戴在自己手上,向着冰场走去。


 


雅科夫看着维克多的练习,除了惯例的打量之外,今天歪头多看了几眼。然后这位老教练决定接下来对胜生选手好那么一点,作为答谢他帮助自己解决了自己首席难缠弟子最近总不爱戴手套的问题的礼物。


 


维克多脊椎受伤那次,因为在冰上无防护的躺太久,导致他的手指尖位置留下了轻微冻伤。每到冷下来就容易发红和痒,所以他总会在冷下来之后飞速缩进手套里。在巴塞罗那,雅科夫从短节目看见那枚戒指在他皮肤上闪光起,就知道维克多又在任性了,但总归因为他不是选手也没有上冰,所以他即使是教练也没有出言约束。可当他回到冰上,却总还喜欢在休息时摘了手套,这就让老教练皱了眉头。


 


“去了日本一年,你就变得不怕冷了?”


 


“呐,雅科夫你看,它多亮啊。”他答非所问,还对着冰场顶棚的抬起手,盯着戒指自顾自地笑,“我好不容易才抓住的它,我当然要多看看它了。”


 


“……这是忘了冻伤发作多不舒服了?”


 


“记得啊,当然记得啊。”他还在笑,但是并不像刚刚那么没心没肺,他转过眼看着从小带自己到大的教练,“可我更记得躺在角落里,又暗,周围又没有人的时候是什么感受。”


 


“雅科夫,我大概是……终于得到亮晶晶的东西,太高兴了。”


 


雅科夫知道这不是在责怪过往,但这依旧让老教练哑口无言。自此之后,他会尽可能把维克多拖到场外去休息,再没有提过要他改掉摘手套这件事半句。


 


波折是他成长的一部分,幸运也是。凡事一体两面,这才是世间万物的常态。


 


“你不能期望,一件事只有好的部分,而没有让你觉得苦恼的那一块。”老教练瞥了一眼冰场门口,看到藏在阴影里的小号Yuri带着大号Yuri偷窥的情景想着,顺手递给维克多一条毛巾,“至少,他的出现带来的更多都是好的。最甜蜜情人们相处起来都会有波折和不爽,所以也就别想太多了。”


 


他当时对此的期望就是如此。不过现在他觉得,胜生选手或许可以算是完美的。


 


在冰上飞驰的维克多带着一双平凡到随处可见的手套。除了手套的右手无名指位置,在贴近手掌处的原本黑色面料外,绣了一枚细细的金色圈之外。


 


“礼物也帮你塞了,你今天能别上完药再出神瞎拍我屁股了吗?”


 


“OK!”


 


“不过我还是没料到,你会给他个手套。我以为你会自己跑去陪他的,你们不是喜欢粘着吗?”


 


他背后的勇利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在作为选手上,多给彼此保留点自由空间,还能多预留出很多惊喜感,不是一举两得吗?”


 


“我以为你们只会搞在赛场上啃来啃去的‘惊喜’,原来你脑子里还有正经东西啊。”


 


“至于黏在一起啊,我们在家经常会这样,还有马卡钦参加哦。”


 


“……刚才的后半句当我没说过吧。”


 


“Yurio,这次谢谢你陪我一起买礼物,还帮忙送出去。虽然我早做好准备,无论发生什么都会和维克多一起坚持……但是啊,对他的过去很多事上,我真的是一片空白。我想保护他,可是他第一次跟我说他受伤的事情的时候,我真的不敢接话,怕因为不够了解而戳到他的痛处。你愿意和我说维克多过去的事,真的很感激。”


 


“……软绵绵的道谢就免了吧。我只是偶尔关照一下老年人,然后大发慈悲的指导一下你的俄语口语而已。”


 


“我知道,还是谢谢你。”勇利知道,这就等同于是Yuri专属的“不客气,小事一桩”了。


 


“你俩可真是奇怪。明明都搞到床上去了也无话不说了——”


 


“Yurio!”


 


“鬼才信你真的是处男——我已经十六岁啦,别跟我提年龄限制!我想说你们平时干点什么都大张旗鼓的,遇到关于对方过去的,不觉得自己小心得太过了吗?”


 


勇利面对这句话无法作答。


 


Yuri说的是对的,可他却知道只有自己也体会过这份小心翼翼之后,才能懂藏在谨慎之后的珍惜。维克多可以用轻松的口气说自己的伤病,却无法完全消去手上易发的冻伤,也改不了他不喜欢昏暗的训练环境。勇利避开他人的练习是他平静心情的惯例做法,却无法抹去他内心真正的不安。表面上的风轻云淡与得心应手不意味着心底没有症结存在了,所以勇利会在不安到极限的时候崩溃到哭着说自己习惯了被责备,却依旧不能接受维克多离开;所以维克多会在之后的多年里把手套裹紧,又会为了那一点点的光亮而试图时刻不停的去凝视小小的金属环。


 


越知道珍惜,就会越谨慎地伸出触碰的手。


 


“或许未来我会更直白点……”勇利揉揉自己的头,收起喷雾,顺手给Yuri把裤子拉上去。


 


“还有,你这种保护欲还有现在完事了说起话来的口气倒是很男人,怎么你逛街买材料的时候就那么小女生?”Yuri翻着手机继续说,“你知道你自己跟店主比划‘我想要线和针,适合刺绣的那种’的时候,简直就是兰花指的异国少女,还他妈是陷入恋爱要给恋人缝手帕的那种嗯哼……”


 


“啪!”


 


“你他妈!今天你怎么又——”


 


“手滑了,抱歉。”他举着喷雾,耸耸肩,周围的空气里充满着肉眼可见的“我故意的”。


 


“够了,老子今天要百倍奉还——”Yuri跳起来,提着自己的裤子就伸手去拽勇利的,可勇利耸肩后就转身正打算往置物柜的方向走——


 


提早下训的维克多打开更衣室门的瞬间,看见Yuri一手提着自己的裤子,抬手一把把勇利的裤子退到膝盖。


 


当晚,冰场开始疯传两个Yuri在更衣室大跳脱衣舞。


 


07


 


“维克多怎么突然全程都戴手套了?他不是不看看戒指就会难受吗?”


 


“听说了吗?是胜生和Yuri昨天在更衣室玩脱裤子,维克多撞见了,当时就气得就把手套带回去把戒指捂住不看了,据说还和胜生吵架了哦。”


 


“哇,这么大胆……这么说起来,Yuri不是之前几天总和胜生一起出去……”


 


“哦——哦哦——哦!离婚危机,难怪气得戒指都摘了,啊不,是戒指都挡住了。”


 


“不,是可怕的三角关系!”


 


听着周围小选手们的议论,勇利同时感到手里的手机在不断震动,他几乎能预料到内容都是什么。


 


——勇利,周围的故事情节已经发展到我们要离婚了,所以作为送戒指的人,你什么时候顺应一下大家,先补上求婚?: )


——嘿,我知道你一定看到啦,我就是知道!毕竟你刚用手套向我证明,我们是会在黑暗里看到彼此的唯一,耶!


——天杀的!猪排饭我要死了!我活不下去了,你他妈自己爱跳钢管舞不要拖我去死啊!


——我送来金玫瑰的小王子啊,你说,他们还有多久才会发现我的手套上有戒指呢?


——还有啊,不考虑教我一下,让我给你也做一个凑成一对?


——猪排饭你什么时候澄清一下?老头已经为了好玩开始黏着我了,刚刚还亲了我一口我要吐了,我不想当狗血剧主角——快行动啊,你!


——好吧,我相信你准备好了的时候,就会自己发现我的。


 


——“不。第一,我其实听不懂周围人的俄语自己也不会说。第二,昨天、以及最开始都是你动手扒我裤子的。”勇利神色如常的回了一条,冰场对头的角落某处紧跟着落下一句骂。


 


他犹豫了一下,又慢慢地按出了另一条讯息。在按下发送的瞬间,他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撂下手机开始高速滑行。


 


他很快听到身后有声音,他知道此刻已经临近今天训练课结尾,或许雅科夫依旧会吼他,可是呢?他伸开手,转身面向对方。雅科夫和Yuri的骂声同一时间从两个方向炸了起来。


 


——“我准备好了。我今后将永远都在期待着,某时在某处见到你。”他写道。


 


“我也来抓你了。我也在这呢。”他的对手笑着扳回一局,让他也忍不住跟他一起笑开。


 


08


 


一枚指环和一双手套,归根结底都是锁不住温度的。


 


可只要那双手还在,就可以千百次暖热落在过冰上的心。


 


-END-


 


*恢复跳跃的时候往往视选手个人当时状况而决定进度。通常来讲和学习跳跃一样,都是先陆地转体训练,再上冰配合吊杆和保护装置,之后摘吊杆,摘保护装置,最后直接起跳,这样分四到五个环节。


 


*跳跃是一个每天都必须练习才能保持的技能。一段时间没有系统训练的选手可能会丢掉所有会的跳跃,甚至可能会因为身体变化而完全找不回来。因此在休假过后开始训练初期,选手都需要花一段时间恢复跳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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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T:


Battle都是毛。过往在诞生时就固定住了,而人类只要活着就永远会超过一切自己已经创造的造物。所以老维和勇先生面对过去的一切,好的坏的幸福的不幸的,现在的他们都是一定会赢的,因为拥有未来啊~


老维估计接下来可以秀手套了。就是这个目标太小也不闪亮,全冰场估计到假期前都发现不了了(。国营冰场训练时间安排比较严格,勇利自己应该没办法想滑就上去了,大概率课上完就得下来。可能能去器械室等老维,说不定还能和小毛一起骑着超大粉色款弹力球对着玩。


摔青了这事在选手里常见,通常膝盖屁股胳膊腿儿啥的都是常见。但是,先拽完人家裤子第二天就自己摔青了,这就是倒霉了。Yuri P.选手,很倒霉。至于两个Y之间的友情?男孩子的友情又不用一起去洗手间维持,放飞自我去吧。感觉对不起y选手,我穿越进去y选手家当撸猫师赔罪吧。


构思里这篇,其实应该把题目写作“老子时刻都简直叼炸了”之类的吧,读起来更沙雕了,于是放弃,就这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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