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児

提醒:首页有转载勇维(无授权)搬运工,打扰各位大大…对不起(侵删)喜欢的小可爱们请戳原文向大大们表白。

2019-04-10

『维勇』遗弃

怪兽www:

#一个刀,非死亡梗
#发生在维克托与勇利厮守了很久很久之后的事
#小刀怡情qwq
#ooc属于我,,,


-----------------------


刺鼻的消毒水气味,苍白的天花板,耳边嘈杂的哭喊和争吵。


年纪大了,真的是越来越怕来到医院,哪怕只是日常的体检,也总要提心吊胆一番。因为年轻时总是迫于需要各种过度使用自己的身体,运动员在老年时期更是大病小病不断敲门访问。


勇利只感觉等待的过程是如此漫长,紧紧抓住膝盖的手将裤膝勒出一道一道折横。


像是发现身边的人似乎在紧张,他黑发中已混杂着少许肉眼可见的银色,维克托只是轻轻牵起勇利的手,十指相扣,原本滑腻的掌心抵不过时间的侵蚀,早已布满或深或浅的沟壑。


两只手纠缠在一起,相互摩挲,相互宽慰。


"胜生勇利,胜生勇利,在吗?"


勇利神经一下子绷紧,颤颤巍巍的,慌里慌张的站了起来,心想以前都是和维克托的名字一起报的,怎么这会就单独了呢。心中焦虑不已,脚下的步子都勉强快了几分。


坐在医生对面,勇利甚至感觉空气都在微微颤抖,生怕这次就会是死亡的判决书。


"胜生先生,是吗?您的身体并无什么大问题,但是人一旦步入中老年期,一定要时刻小心,一旦跌倒就很有可能导致严重的后果,平日里要进行适量的锻炼⋯⋯"


"但是,"医生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缓缓摸出一张检查单,勇利心一紧。"您爱人尼基弗洛夫的情况⋯⋯并不乐观⋯"


死死的咬住了嘴唇,手死死的扣住桌沿,勇利感觉自己的嗓音都在无助的颤抖,近乎沙哑的喊出来。


"是什么情况!?"


⋯⋯⋯⋯⋯⋯


手中的检查书揉捏成诡异的形状,直到突然被什么洇湿出一圆暗色,勇利才猛地惊醒,手足无措的想要掩去纸上泪痕,但是眼泪却在不断的往下掉,浮现出越来越多的泪痕。最终,勇利缓缓的停止了无用功的补救,把头深深的,深深的,埋了下去。


⋯⋯⋯⋯⋯⋯


一个人徘徊在短短的走廊上,一步一步都迈的如此沉重。脑海中不短浮现出医生一张一合的嘴唇,还有那残酷的几个字。


"阿兹海默症。我们很抱歉。"


心中突然阵阵恍惚,勇利又想起那日无意中触即到这个沉重的话题的场景。


那是一个阳光很好的秋日,他俩双双躺在摇椅上,静静感受阳光抚平他们每一寸皱纹。


"唔⋯我觉的我这一生很满足,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以后的每一天都是上帝的恩赐咯。"维克托舒舒服服的躺在摇椅上,享受着秋日软润的日光,随意的说。


勇利却突然坐了起来,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紧张道:"喂喂喂,你别给自己立flag啊,哪有这样说话的啊。"


一边的维克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的眼睛弯弯的,银白的发尾闪出星星秋色的光泽,凝望着勇利,轻轻说:"别紧张嘛,我开玩笑的,勇利这么蠢,我才不会丢下小猪呢,要不然你每天都穿着以前那些奇怪搭配的衣服,我在棺材盖里都能被你气的跳出来。"


"哼⋯⋯"


心脏猛的收缩,胸腔一滞,眼前又是那白晃晃的墙壁。


该怎么面对维克托呢。


呐,说好的,不会丢下我的啊,不可以食言啊⋯⋯


大概是去的时间实在久了些,维克托已经过来找他了,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走过去握住维克托的手,和他并肩行走。


"怎么去这么长时间啊?"维克托淡淡的问。


"啊,没、没有,那个医生⋯⋯碰巧是我和你以前的粉丝。嗯⋯⋯随便,随便聊了一会,便久了⋯⋯"勇利胡乱的瞎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低着头盯着脚尖,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体检情况都⋯⋯挺好的,挺好的,看来我还能再多纠缠你几年。"


一声轻笑,维克托转头看向低着头的勇利,眼神骤然比以往暗淡了几分,含糊的说:"这样啊⋯⋯"


-------------------
此后的一天天,似于往日并无太大不同,每天清晨维克托都拖着勇利去公园漫无目的的晃悠,腰背不酸痛的时候,做一做拉伸,甚至跟着老年团还出国去西欧旅游了一次,果然那边比俄罗斯要暖和一点呢。和披集他们的联系也没有断下,不时像以往一样约出来聚聚。


傍晚时一般就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吐槽着新一代年轻人的花滑比赛的表现,或者跳跳老年华尔兹。


只是那天从医院回来后,勇利就买了一个小小的录像机,每一次吃饭,每一次交谈,每一次散步都录了下来,说是要记录下美好的时光,维克托也没什么异议,只是笑了笑,还经常抱着录像带回看。


然而,勇利在这些日子里,是不怎么笑的出来的。维克托开始忘记自己的钥匙放在哪里,开始想不起自己家的地址,开始疑惑自己上一句话讲了什么,还有好多次幼稚的错误都成为维克托口中的"逗你玩的,我记着呢。" 渐渐的,维克托也不再说"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勇利呢"这样的话。


体检单上一项项可能的症状,像钦定般出现在维克托身上,勇利每次遇上他迷茫的眼神,心中都是一阵绞痛,生怕他口中下一句冒出就是"你是谁。"


但他把这种焦虑隐藏在心底深处,只是想着,天天能看到维克托的笑容,就足够了。


那天,维克托和勇利去了平日里最喜欢去的一家餐厅吃晚饭,习惯的点了两碗炸猪排盖饭。今天好像店里生意还不错,服务员忙来忙去的,维克托就提出自己去把两碗饭端过来,说完便离开了座位。


勇利托着腮等着,过了好一会,也没等到维克托回来,就抬眼四处张望,发现维克托迷茫的站在店中央,不知道该往哪里走的样子。


心突然一颤,一种莫名的无助感悄悄攀上了勇利的脊背,一直延伸到脑海。


窗外毫无征兆的下起了雨。


快步踏过去,低头小心的接过维克托手中端着的饭,道:"怎么,不记得坐⋯⋯"还没等他说完,维克托清冷的声音响起,这次却听起来如此的残忍。


"你是⋯⋯哪位?"


勇利手一抖,盘中的炸猪排盖饭稀里哗啦的打碎在地上,玻璃破碎间都是心碎的声音。他缓缓的抬起头,不可置信的死死盯着维克托的双眸,黯淡的蓝色瞳孔颤了颤,他唯一能在维克托眼里看见的只有自己惊愕的表情和维克托表达出的迷茫和陌生。


一声惊雷,在墙上映出树木枯萎乱舞的影子,还有勇利和维克托愣在那的侧影。


"对不起对不起!真是不好意思!我马上再给您端两碗过来,请您回到⋯⋯"一边跑过来的服务员打破了宁静,一边诚恳的道着歉,一边收拾着地上的狼藉。


但没等服务员话说完,勇利突然像发疯一样捏住维克托的双肩,"维克托!不要开这种玩笑!"一吼,眼眶就红了。一边的服务员也生生的愣在原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暴雨狠狠的敲击在大地上,一声声回响在勇利耳畔,他只觉得此刻天崩地裂,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心脏像被万蚁啃食,钝钝的疼,多希望下一秒维克托的眼角一弯,笑眯眯的对他说"吓到你了吧?"


然而他嘴唇轻启,淡漠的,带着不悦的,一字一顿像是世界上最令人绝望的咒语。


"你抓痛我了。"


勇利失神的垂下手臂,颤抖了几次的唇最终还是闭上了,没有说出一个字,只是强硬的拽着维克托回到座位上。维克托反抗了一下,却没有挣脱开。


回到座位上,勇利几次尝试鼓起勇气,终于努力发出了声音


"所以,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维克托茫然的盯着勇利,摇了摇头。


"我不是很清楚。"


"我啊,你不认识我了嘛?"勇利垂眼,带上了些许哭腔。


对面的人依旧是茫然的摇头,面对勇利奇怪的态度,毫无情感起伏,迟疑道:


"我得想想⋯⋯,要不你告诉我吧。"


喉间渐渐的说不出话来,勇利现在只觉得脑子里在嗡嗡的响,不觉扶上上了额头,小声的抽泣。


维克托更加迷茫了,他喝了口水,轻问:


"你在哭吗?"


勇利只是摆了摆手,低头揉了揉眼睛,他不敢和维克托对视,不敢注视着现在这双视线中没有他的眸子。


桌子只有短短几十厘米的宽度,勇利却觉得他和维克托之间此刻隔了一整个世界,无论他如何声嘶力竭的哭喊恳求,维克托,再也不会听见了。


"我的话,让你很伤心吗?"


还没来的及回答,服务生端上了两碗炸猪排盖饭,似是感觉到气氛的诡异,扔了一句"请慢用"就想逃开。


维克托突然拉住了她,认真的说道:"麻烦再做一份炸猪排盖饭,打包,谢谢。"


无力的抬起头,勇利疑惑的看着他。


似是察觉到他的疑问,维克托的表情突然柔和了几分,眼中突然一丝光芒流转,笑意清浅,解释说:"我爱人喜欢吃炸猪排盖饭,我要是不带一份给他,他又要哭鼻子了。"


瞳孔瞬间紧缩,似乎抓住了一丝希望的冀翼,他身体忍不住向前倾了几分,


"你爱人是??"


维克托五官又疏远起来,警惕道:


"胜生⋯⋯勇利,你认识?"


勇利感觉自己的表情都扭曲了,重重的把自己砸在椅背上,喃喃问着,


"你认识胜生勇利,却不认得我?"


"我应该⋯⋯认识你吗?"


勇利不再说话,只是埋头扒饭,啃在碗沿边,眼泪全部都落在的碗里,一口下去,全是苦涩。他最终放下了手中的勺子,用双手捂住眼睛,液体顺着指缝一滴一滴的落在勇利的眼镜上,直到溢满,再在餐桌上留下一个个无奈的泪痕。。


"你、你怎么了⋯⋯"


勇利的肩膀止不住的颤抖,挣扎着拼出几个字,在嘴边反复柔碾徘徊,颤抖着,哽咽着,无奈着。


"没事⋯⋯只是这炸猪排盖饭,太好吃了⋯⋯"


维克托,你说好不会丢下我的,你说好的。


你骗我。


你骗我。


维恰,叫我的名字好不好,告诉我这都是你逗我玩的,好不好。


不要把我一个人遗弃在这个世界上,好不好。


------------------------
连哄带骗的将维克托哄回家,解释了一遍又一遍,才让维克托勉强沉默下来,不再抗拒,这真是让勇利心力交瘁的差事。


一将他扔到客房,维克托便酣然入睡。勇利在床边无言驻留了一会,最终选择走开。


风在屋檐上将寂寥的曲子低唱,惨淡的日光渗进客厅,阴沉沉的,泛着苍白色光的地板上只剩下勇利一个人的影子。


明明很早之前就做好心理准备了,不是吗。


如幽魂般在客厅里游荡,在椅子边坐了一会,又毫无目的的站了起来,四处张望,却没有看到熟悉的人影,才又猛地想起维克托已经不记得他了,就又颓废的坐下。


该做什么,该怎么办。


维克托,告诉我啊。


突然起了倦意,从心底排山倒海似的沉沉的压了下来,像压了一块巨石,不能呼吸。


脚下就迈着虚虚的步子向主卧走去,鬼使神差的躺在维克托习惯睡的那一侧。


卧室里的空气都是凝固的,一闭上眼,却又都是在餐馆维克托那双迷茫的眸子,身体痛苦的蜷缩了起来。


上帝啊,不要让我清醒着啊。


窗扉边的雨绵密的下着,打在窗户上,看上去了好像融化了的水银,躺在床上目所能及的只是那⋯⋯令人恐惧的白色天花板,他又想起过往维克托的笑颜,随性的,酥麻到骨子里,俯在他耳边轻喊:"勇利⋯⋯"


心中又是一阵绞痛。


"啊⋯⋯估计是睡不着了。"一边缓慢的爬起,一边无奈的自言自语。勇利再次爬下床,开始在家里四处游荡,试图多想起一些和维克托的往事,来减轻此刻对维克托的思念。


你站在我面前,我却无法触碰。


维克托,你可知道。


醒过神来,勇利莫名其妙的走到了维克托的书房,目光被书桌中央那本精巧的笔记本所吸引,粗略一番,发现满满的都是维克托的笔迹。


然而一读其中的内容,勇利的身体突然一僵。


里面写的都是勇利的事,勇利的喜好,勇利的生日,勇利的电话,勇利的讨厌的事,勇利喜欢的事⋯⋯


写到最后没有什么可写的了,便开始写勇利的名字。往后的十几页,每一行都被"胜生勇利"填满。


直到最后一页,上面写着。


给勇利:


这段话大概在你现在看到的很久之前就写好了。


诶,所以说,小猪你隐藏情绪的能力真是太差了,我想不知道自己有毛病都难啊。


但是我想,最难过的还是你了。


原谅我的食言和自私,我最终还是抛弃了你,把所有的悲伤都留给了你。


其实,得知是我得了阿兹海默症时,我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如果是勇利哪一天忘了我,我想,也许我就我活不下去了。自私的我就这么把遗憾和孤独抛给你了啊,嗯哼,现在有没有感觉气的冒烟呢。


忘记你,也是我最不想发生的事。我不想承认,但是我也不得不说,勇利,我很害怕。我害怕当我忘记了一切之后,你要怎么度过这剩下的光阴,能照顾好自己吗,能振作起来吗,能好好的,快乐的继续光阴虚度下去吗。


我很害怕。


勇利又要哭鼻子了,对吧。


别哭哦,我会心疼小猪的。


我写了那么多你的事,是希望我能记住你久一点,希望我能待在你身边久一点,再久一点。


与我相伴的这十几载的勇利,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炸猪排盖饭。


如果有一天你看到这个,约莫是我真的将你遗忘了。


谢谢你带给我的love和live,原谅我的遗弃。


对不起。


我爱你。


来自已经忘了你的维克托


看到最后,勇利已经泪流满面。面对着那信,静静看最后一点阴沉的日光透过帘幕一点点走尽窗子格,再换了如霜的月光,淡雾般渡在淡黄色的纸上将字迹一点一点洇去。


维克托,你是这么的无赖。


维克托,你让我如何是好。


————————————————————————
#烂尾了,吐血,果然刀子什么太难写了。
#还差的远哪qwq
#啊啊啊啊有点ooc。。。。。

评论
热度(108)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緣児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