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児

【維勇勇維】一個人

冰箱里的食物很充足，应该只是勇利短暂回日本了，不管！不是刀。

SYEH:

✦YOI，維勇勇維。

✦文筆拙劣，請見諒。

✦BE或HE看每個人的解讀方式（？

從柔軟的大床上醒來，睜開眼見到的是有些刺眼的陽光自窗外打進。

翻了個身，習慣性地往手邊探去，碰到的卻是一片冰涼，頓了下，維克托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雖然偶爾會睡在一起，但其實在維克托的屋子裡，他們各有一間房間，畢竟彼此偶爾都會需要有自己的空間，安靜且不受他人打擾。若是長時間都膩歪在一起，很難有自己獨處的時候。

再相愛的兩個人，也不會希望一天二十四小時都黏在一起──尤其是長期習慣自己一個人的他們兩人。

坐起身，身上的被毯從手臂處滑下，維克托抬手攏了攏自己遮擋在自己視線前的銀白瀏海。

是與昨天相同的一天啊。維克托低垂著眼，有些無力地笑了笑。

 

＊

 

走進浴室，做著如同往常的早晨梳洗。

大多時候，在維克托早上進到浴室時，浴室都會充滿些微濕氣，整個洗臉台會呈現出被人使用過的狀態，然後他才會開始進行梳洗。

拿著牙刷，從右至左，由下至上，刷得維克托滿嘴泡沫。看著鏡中的自己，維克托覺得自己看起來有些疲累，總是晶閃發亮的雙眼現下卻是有些無神。無意識地看了眼架上另一個乾淨的漱口杯，在那裡頭放著的是沒有使用跡象的牙刷。

「……。」

像是發愣地盯了好幾秒，維克托才轉開視線，繼續自己未竟的動作。

刷牙，洗臉，拉出橫槓上的毛巾擦了擦自己濕透的臉，洗淨後再放回架上，維克托走出浴室，步伐緩慢地回到房間內。

自未緊關上的浴室門，看得見架上成對的漱口杯及牙刷在滴著水，橫槓上並放的毛巾呈現碰水後的色澤。

走到衣櫥前，維克托挑出家居服，更換掉自己身上被壓得滿是褶皺的睡衣。

走出房門，客廳裡早已醒來，並在客廳裡歡樂地走來步去的馬卡欽看到的是不若往常般精神全開的維克托。

「馬──卡欽！」維克托蹲下身，張開雙手抱住往自己衝撞過來的大型貴賓犬，「一定餓了對吧，等等哦，馬上弄食物給你。」揉了揉馬卡欽毛茸茸的棕色腦袋，維克托才起身為他準備起食物。

將盆子裝滿狗糧後，維克托蹲下身，將它放回馬卡欽面前。

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這就是他每個早上的日常事項，但在他入住他家之後，一向比他早起的他，會在他踏出房門時即看見馬卡欽的盆子裡放好了他愛吃的狗糧，不多不少，像是做了千百次般，每次都是恰好足夠馬卡欽的每天早上所需的量。

伸手摩搓了下馬卡欽鬆軟的頭頂，維克托站起身，緩步走進廚房。

身為今日廚房的第一個使用者，維克托彎曲著食指，抵在自己的唇前，思考著今日的第一餐。

其實維克托並不擅長廚藝，一個人住的時候，他鮮少會使用這個廚房，大多時候，他都是在外頭解決三餐，自己一人，或與冰場的夥伴們。興致來的時候，可能會買些吐司或麵包，在早上把東西丟進烤箱裡，為自己做份簡易到不能再簡易的早餐。

在他進入他的生活後不久，他的早餐開始有了變化。

雖然兩人廚藝都算不精，但是與維克托相比，他還是比他好上幾倍。在同住的前幾天，兩人都是在外面解決一日三餐，但是身為日本人的他，還是有著在家中吃完早餐的習慣，畢竟他的父母與姊姊基本上早上都會在家，所以在他還沒搬到俄羅斯前，他的早餐從來不愁沒人準備。

皺著眉和維克托吃了幾天外食後，他終於將自己丟掉等級一直保持在最低等的一級廚藝技能撿了回來。

雞蛋、吐司和肉片，既簡單又不太耗時，最後這個組合成為他們兩人時常吃的早餐內容。

維克托從冰箱拿出三樣食材，拿出兩片吐司放進烤箱裡，設定好時間，便站到另一邊的電爐前，開火、拿鍋鏟，處理的動作陌生又帶點熟悉。

幾分鐘後，維克托端著裝著食物的兩個盤子，走到餐桌前，在放下的瞬間，他才驚覺自己竟又無意識地做了兩人份早餐。

眉頭皺了下，維克托半垂下眼瞼，輕抿著嘴，沉默地將兩個盤子都放在自己的位子前，和昨天一樣吃著兩人份的早餐。

屋內很安靜，僅能聽見輕微的刀叉與盤子的碰撞聲及馬卡欽碰到盆子的輕微聲響。

一人一狗，毫無交集地各自品嘗自己的第一餐。

即使眉間蘊含著幾絲愁色，維克托仍舊優雅地結束自己的早餐，而後拿起盤子再次走回廚房，將之放進流理台，轉身便要離去。

『維克托，你好歹也洗個盤子吧你。』

耳朵彷若響起了對方總是有些無奈地這樣對他說，腳步頓了下，維克托還是轉回身，按壓著洗碗精開始清洗。

很多時候，維克托都是站在他的背後，環住他的腰，堅決自己沒有造成任何妨礙地看對方洗著餐具；而有些時候，他是將人抵在他與流理台中間，從他的背後伸出手認真地洗碗盤。

想起偶爾擦槍走火的幾次，維克托褪下了眉間輕愁，莞爾一笑。

收拾好被自己弄得滿是水花的廚房，維克托走到客廳，坐在正對落地窗的沙發上。

沙發一如往常的柔軟舒適，曝曬在陽光之下的毛料，帶著暖人的熱度，就像他一直以來帶給他心頭的暖意。

躺在椅背上，摸起放在一旁的雜誌，維克托悠閒地讀起上頭刊載的故事。

潔白且修長的手指溫柔地揭過一頁又一頁，細細品嘗著文章中所要傳達的深意。時而翻頁，時而摸著在他看到一半時便跑來窩在他身旁的馬卡欽。

一切如同往常，卻又不同以往。

很多人的生活都擁有自己一貫的步調，不容許他人任意插足或更動，但是一旦容許了別人踏入自己的境地，步調終會被打亂，並形成另外一種習慣。

習慣的習慣，一旦改變，習慣也會變成不習慣。

 

＊

 

明媚的陽光褪去，被雲層遮擋的微光透過潔透的窗戶映入屋內，打在半躺在沙發上熟睡的維克托。

銀灰夾雜的細髮看起來很是柔順，閉起的雙眼可以看見細長的睫毛在微微顫動，並在臉上落下長短不一的淺淺陰影。

睡著的維克托不再帶有平時喜歡服務粉絲的魅惑笑意，有的只有一身柔和氣息，令人想伸手碰觸，卻又擔憂驚擾了對方。

本在手上的雜誌早已掉落於地，幸虧沙發高度不高，雜誌的書角免於撞凹的命運，只是安安穩穩地躺在地毯上方，如同安靜的觀賞者在欣賞著維克托沉靜的睡顏。

原先也在沙發上頭的馬卡欽早已下了地，趴在落地窗前，汲取著帶著熱度的光線。

過了很久，雲層後的太陽再次露臉。

如同早上被陽光打醒那樣，維克托伸出手擋在眼前，待眼睛適應了光線後才又緩緩睜開。

「啊……睡著了啊……」眼神帶著些許迷茫，維克托習慣性地想拉起每每睡在沙發上便會蓋在身上的薄被，可這次只碰到自己的衣褲。

愣了下，維克托緩緩坐起身，茫然地看著窗外。

映入眼簾的，明明該是看慣了的景色，維克托卻覺得少了些什麼。

現下的他很想去冰場上瘋狂地滑上一圈又一圈，但是冰場今天關門修整，但也是因為這樣，他現在才有這麼悠閒的時刻可以什麼都不做，就算發呆一整天也不會有雅可夫像平時一樣斥罵他趕緊上場練習。

很空虛，像少了些什麼。

維克托站起身，將跌落地上的雜誌撿起放在一旁後，開始在屋內走著繞著。

客廳本來是不存在地毯的，但是俄羅斯的寒冷總是讓他身體暖得較慢，所以後來維克托不由分說，拉著人就去買了地毯。

之後的冬季，總是帶著涼意的地板終於暖和地讓人赤腳踩上也不覺得冰涼。

維克托很是滿意。

走入廚房，打開冰箱，裏頭每一層都放著些許食材，不多不少。

本來他的冰箱只會偶爾出現麵包、吐司或水之類的東西，後來廚房開始多次使用，冰箱裡也漸漸被放進了可以入鍋的食材。

住了很久卻彷若新買的鍋具，也開始有了生活的痕跡。

經過浴室門口，可以看見裏頭成對的漱口杯在架上並放，裡面各斜倒著一支牙刷，而一旁的橫槓上放著一藍一粉的毛巾。

從花樣上可窺知那些成對的用品都是一組或同款不同色。

而本來，裏頭只有一種色彩。

步入寢室，裏頭感覺有些狹窄，若是和之前相比，的確是如此。

衣櫥裡的衣物大部分都偏於昂貴，後來增加了許多平價衣物。床頭旁的櫃子上本來沒有置放任何東西，後來放上了有著合照的相框架。

一旁的櫃子放著金銀銅各種獎牌或獎座等，後來櫃子裡增加的東西不再只寫著同一個人的名字。

維克托在屋子裡走來晃去，最後又走回了客廳。

他打開了落地窗，不小心吵醒了在曬著太陽的馬卡欽，維克托帶著歉意地看著馬卡欽，然後踏進陽台，而身後的馬卡欽只是歪著頭，不解地看著他的背影。

雙手手肘搭在欄杆上，維克托將下巴壓在交錯的十指上，眼神沒有焦點地望著遠方。

蔚藍的天空，幾朵白雲徐緩地變動著位置，而隨著時間終於爬上正中的太陽有些炎熱，但並不至於流汗。

微風徐徐，吹動了維克托額前有些擾人視線的瀏海。

飄起，而又蓋回。

他抬手將瀏海向後梳去，手指間的小物恰好被陽光照射，在銀髮間微微閃爍著。感受到環繞在手指上的東西，維克托伸直手，手心正對著陽光，瞇起眼，看著在背光之下輪廓反而清晰十分的戒指。

不可否認地，維克托覺得自己真的被戒指的買主給套住了。

在他以《伴我身邊不要離開》的身影踏進維克托的視線後，他的眼光就無法從他的身上離去。在他欣然接受了他踏足了他的世界後，他就再也無法忍受對方從他的身邊離去。

 

──伴我身邊不要離開啊。

 

維克托知道，他現在真的很想勝生勇利。

 

－END－

之前是貼在別的地方所以只是把那邊的文搬過來而已。

2017.02.03

覺得寫得有點僵硬ˊ＿ˋ

本來會有二和三，後來覺得自己沒辦法寫出想要的感覺所以就放棄了。

裡面藏了一小段維克托假裝對方還在的小舉動，本來想多寫幾段這種感覺，但找不到合適的地方。

這篇想寫的重點大概就是－－「習慣的習慣，一旦改變，習慣也會變成不習慣。」這句。

這應該是一種開放式結局？還是開放式劇情？

當BE看的話，可以當作勇利離開了維克托（分手／死亡）之類的。

想當HE看的話，可以當作勇利只是回個日本，然後維克托一個人在俄羅斯搞憂鬱。

我真的沒有把文章搞得高深莫測的本事啦……

以上。